两位身着西服和衬衫,不打领带的男士,于2019年5月8日在北京丰台科技园万达广场结伴“逛街”。在现场,个头明显高于这两个人的安保人员始终保持着警惕的眼神。毕竟,一位是腾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CEO马化腾,另一位是万达董事长王健林。
2019年1月初,在彭博推出的2018年亿万富翁排行榜中,位居“中国榜单”前五位的分别是马云(身家357亿美元,约合2421.10亿元)、马化腾(身家323亿美元,约合2190.52亿元)、许家印(身家322亿美元,约合2183.74亿元)、杨惠妍(身家182亿美元,约合1234.29亿元)以及王健林(身家176亿美元,约合1193.60亿元)。
早在马云成为“中国首富”之前,王健林、马化腾以及许家印都先后成为过“中国首富”。中国两位前首富之所以结伴“逛街”,是因为两家集团联手打造的中国首个“智慧广场”。
艰难的“坎”
2019年以来的这五个月,王健林再度活跃,这更像他本来的姿态。2017年下半年至2018年末,在外界的观望和判断中,王健林貌似面临事业上一道艰难的“坎”。
那段时间,万达集团进行业务调整,收缩海外投资战线以及在国内大规模出售文旅项目和酒店业务。
万达前程被“看空”的苗头始于万达电影股价遭遇谣言打压。2017年6月23日,万达集团公众号发布声明说:“2017年6月22日,互联网上有人恶意炒作银行下发通知抛售万达债券。经查,22日10时10分,有一条名为‘万达地产债今天被砸得很惨’的消息被立即扩散。消息一出,万达电影股价快速跳水。”
万达集团微信公号指出该集团遇到的真实情况,即“银监会于(2017年)6月中旬要求各家银行排查包括万达、海航集团、复星、浙江罗森内里在内数家企业的授信及风险分析,排查对象多是近年来海外投资比较凶猛、在银行业敞口较大的民营企业集团。近期监管部门将安排有关企业现场检查,料均是为摸底及排查可能存在的风险,但并非已经做出风险判断。”
辟谣并决定起诉造谣微博大号的万达集团,并未从舆论的“风暴眼”中退出。
公开资料显示,2017年7月19日,万达商业宣布整体出售旗下文旅和酒店业务,总金额达600多亿元人民币。其中,旗下13个文旅项目的91%股权以438.44亿元人民币的价格转让给融创,77个酒店以199.06亿元的价格转让给富力地产。随后,王健林对外表示:“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我们决定把主要投资放在国内。”
活跃的2019
这之后的王健林表现得格外低调,似乎不愿在公开场合露面,更没有爆出如“十个亿的小目标”那样的金句。到了2019年,王健林则恢复了以往的活跃姿态:频繁露面,大胆“出手”。
2019年1月12日,王健林在万达集团年会上发表讲话时称,2018年,全集团资产(按成本法计算)为6257.3亿元,因为资产转让因素,同比下降11.5%;收入实际实现2512.7亿元,“我们决定将其中已签订项目转让协议、但还没办理完手续部分的370亿元收入从年度计划及统计中减去”,所以万达2018年的收入为2142.8亿元,完成年计划的101.6%,同比下降5.7%。
王健林特别指出,服务业收入占比提高。2018年,万达服务业收入为1609亿元,占总收入的75.1%,房地产收入仅占24.9%。应该说,万达已经不是房地产企业,而是以服务业为主、有房地产业务的综合性企业集团。
万达集团官网显示,2019年3月4日,万达集团与京能集团在北京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将建立全方位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在持有型物业开发与运营、老旧矿区改造、综合能源服务、体育产业等领域展开合作。姜帆(京能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和王健林出席签约仪式。
2019年4月11日,甘肃省招商引资暨陇商大会在甘肃天水举行。王健林受邀参会并在大会上发表演讲。他说,2017年10月,甘肃省与万达集团签订战略合作协议,甘肃成为万达重点投资的省份之一。
从协议签订至今一年半时间,王健林谈道:“我们已完成6个万达广场、1个五星级酒店项目投资”,万达在甘肃已累计投资180亿元,新增就业3万人。未来三年,万达将在甘肃投资超大型文化旅游项目、5个万达广场、3个五星级酒店,新增投资约450亿元。
万达集团的成长基因里有对体育的钟情与痴迷,王健林被认为是最懂中国足球的“老板”之一。当年的大连万达足球俱乐部在中国顶级足球联赛中,创造了“八冠王”的历史。
2019年4月29日,大连市政府、万达集团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万达每年出资5000万元支持大连各区市10所小学建设校园足球基地校,为每个基地校建设6支不同年龄段的足球队等。
运营文体产业,不仅可以让万达品牌附加值不断增加,也能使其赚得“真金白银”,提升公司业绩。这属于王健林推动万达集团转型的一部分。
在他看来,房地产行业有两个比较大的缺陷:一,它是强周期性行业,好几年,差几年,在周期变化中很多企业死掉。大型企业通过开发比较多的项目,似乎可以一定程度熨平周期,但是不可能完全摆脱周期。二,房地产现金流不长远。房子不是快销品,即使比起汽车这样的耐用消费品,更新速度也慢得多。
这位中国前首富表示,基于上述两点原因,万达集团一定要坚决转型,发展拥有长期稳定现金流、有科技含量的产业。
(商业周刊中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