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八代之衰「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解析」

原标题: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表示:“苏东坡称赞韩愈‘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讲的是从司马迁之后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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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文豪苏轼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中高度评价了韩愈在文学上的功绩:

自东汉以来,道丧文弊,异端并起,历唐正(负)观、开元之盛,辅以房、杜、姚、宋而不能救。独蒂文公起布衣,谈笑而磨之,天下靡然从公,复归于正,盖三百年于此矣。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而勇夺三军之帅。此岂非参天地,关盛表,浩然而独存者乎?

分析韩愈散文: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

这一番赞语对韩愈来说是当之无愧的。韩愈是继司马迁之后的散文大师。他学习先秦两汉古文的优良传统,吸取历代作家的宝贵经验,不仅提出了一整套创作理论,而且以大量的优秀作品,为“古文运动”树立了一批范文。

他的散文题材之广泛,形式之多样,手法之新奇,都是具有开创性的。他所存的三百多篇文章,涉及各种文体,论、传、记、序、书、表、哀辞、祭文、墓志、杂说,有长篇巨制,也有短章小品,包罗万象,英华荟萃。从总的来说,可分为论说文、记叙文、抒情文和应用文四大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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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说文,包括政论文、杂著、杂文和一些文学论文(多为书启、赠序)。这类文章的主要特点,就是说理透辟、议论深刻、逻辑严密、气势雄健,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和论辩力。结构富于变化,语言准确犀利,行文生动畅达,又有一定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原毁》是作者结合亲身感受,尖锐批判那种怠惰、毁谤的社会恶习的论说名篇。

作者围绕论题,层层展开议论,从古、今君子在“责己”、“待人”上的不同态度,指出儒家理想人物的道德准则,通过对比,批评了“今之君子”的卑劣作风。接着分析产生这种恶习的根源,抓住“怠”与“忌”,步步探究毁谤的由来及其表现形式。最后生发感慨,表达激愤,并把其危害与治国联系起来,向社会敲响警钟。文中采用排比句式和对照手法以及生动的自白,更增强了文章的可读性和论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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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说》(四)是篇仅150字的短小杂文。全文以伯乐和千里马的关系入论,突出千里马不遇伯乐而受的不平待遇。作者从千里马的“食不饱,力不足”和“欲与常马等不可得”,批评了统治者不识才、不重才、不用才的昏庸。最后以总结的语气、讽刺的笔锋,收束全文,照应开篇。文中运用多层的折回,反复的跌宕,翻出新意,推进论说。张廉卿认为“昌黎诸短篇,道古而波折自由,简峻而规模自宏,最有法度,而转换变化处更多”(转引自《唐宋文举要》),很能道出本文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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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文学论文,则多以书信、赠序形式出现,如《送孟东野序》、《与冯宿论文书》等,总结自己和他人的创作经验,探讨文学的规律。这类文章,往往不拘一格,因人而异,常常能以鲜明的形象阐述某一道理。记叙文,包括记人、记事、记物的文章。有专记人物事迹的,如《张中丞传后叙》,从人物的语言、动作中选取典型细节,表现人物的思想性格和战斗精神,刻画了张巡、南霁云、许远等抗贼卫国的英雄形象。

有主要描写人物某一性格侧面和某一事件的,这在墓志铭中多见,如《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中记载“奇男子”王适与媒妪合谋骗娶上谷侯处士之女,生动曲折,人物性格鲜明,故事性强,可与传奇小说媲美;有叙述事物特征的,如《画记》中对一幅画上的各种人、马等的状态和器械样式的摹写,细致准确,千姿百态,表现了作者的深厚工力;有的以拟人化手法写物,如《毛颖传》,记叙毛笔的身世、特点、遭遇,别致新巧,虽曾被人指责为“以文为戏”、“大笑以为怪”,但柳宗元却极为推举,写专文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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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文,包括一些序文、书启、祭文。文中情感真挚动人,抒情深致婉曲。如《送董邵南游河北序》亦不过一百五十一字,却表现了作者复杂的感情活动。他从古今燕赵之士的变异,以两处“董生勉乎哉”的不同含义,含蓄地、婉转地指出了藩镇割据的危险性,体现了对朋友的关心,表示了维护统一的愿望。

全文内容丰富、思想深刻、感情沉郁、寄兴高妙;其构思奇特不凡,以转折多变的手法,否定、肯定的交替,抒发内心的同情、勉励、忧虑的多种情绪。刘熙载称此篇“可谓变化之至”(《艺概·文概》),颇为中肯。《祭十二邮文》,是为祭奠、悼念侄子韩老成而作,文中叙家世、写生平、记琐事,情意恻,婉婉动人,抒情气氛相当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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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文,指除上述种类之外的一些碑记、墓志、书信、表章等。其中不少应酬之作、行谒之篇和“谀墓之文”,他自己也称之为“令人惭”的“俗下文字”(《与冯宿论文书》)。韩愈的古文摒弃了六朝以来骈文的桎楷,显得自由奔放、雄奇恣肆。

前人多以水的形态比喻其文章的磅礴气势,苏洵称“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蛟龙,万怪追惑”(《上欧阳内翰第一书》);李普卿说“韩如海”(《升蕃诗话》卷五引);刘熙载云“昌黎之文如水”,“浩乎”、“沛然”(《艺概》),都能说明韩文涵量富赡、气象壮阔、变化诡奇、文势雄健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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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叙事记人的文章,能以典型的动作和语言,生动形象地刻画人物性格特征,简练明畅地展现事物的多种状态。他的散文语言新颖活泼,句式变换自由,文词丰富凝练,摆脱了僵化的语言形式,创造了许多富有表现力的新的语汇,如“不平则鸣”、“面目可憎”、“细大不捐”、“摇尾乞怜”、“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等等,以其强大的生命力流传至今,作为成语广泛运用。

当然,他过分强调“不袭蹈前人一言一句”、“词必己出”,既不符合文学继承、发展的规律,也难以在创作中做到,因此,韩文中也有奥折生涩的文字,导致一些后学着意好奇、作茧自缚,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参考资料

《潮州韩文公庙碑》

《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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