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环球时报
本周,澳大利亚副总理兼国防部长马尔斯进行了其上任后的首次访美之旅,为期四天的行程中,他多次鼓吹美澳合力“遏制中国”。马尔斯还提出,澳美军队将实现可以快速无缝运作的“互换性”。马尔斯这些表态,让人感觉他已经准备好充当美国的一个“前沿战区司令”了。
以澳美军力对比来看,所谓“互操作性”或“互换性”,无疑将是美方对澳军的单向“操作”,结果是澳大利亚军队被更大程度地整合进美国全球军事体系,任华盛顿驱使。正如部分澳媒所言,马尔斯不但“自我降级”,还事实上矮化了整个澳大利亚,这无异于对美“交出主权”。澳大利亚国防军由此变成美国的“外挂”,澳大利亚成为美军的一个“前进基地”。
在华盛顿还遮遮掩掩地表示“无意与中国发生冲突”的时候,澳大利亚已经几乎不再掩饰在军事上把毫不相干的中国作为最大假想敌,甚至一次次冲到了华盛顿的前面。
在此过程中,“澳大利亚防长”,也成为堪培拉对华最为激进的角色之一。如今,“新防长”马尔斯的形象正在变得模糊,从东京到新德里再到华盛顿,马尔斯针对所谓“中国威胁”的一系列论调,让人越来越分不清他与那个极端反华的自由党前任达顿有什么不同。短短不到两个月,马尔斯加速颠覆着外界对他“对华理性派”的印象,也让人对澳新政府改善对华关系的行动意愿产生更多疑虑。
澳大利亚新政府上台以后,中澳两国国内关于双边关系的“破冰”有很多讨论,一些部门也陆续在进行接触。但从达顿到马尔斯两任国防部长都把中国作为战争“假想敌”的延续性上,足以说明美国对澳大利亚尤其是军方影响之深,折射了当下中澳关系改善所面对的复杂挑战。
一方面,作为“五眼联盟”的成员,堪培拉关于所谓“中国威胁”的情报大部分来自华盛顿,这意味着大量夹带私货、充斥着华盛顿“阴谋论”的情报不可避免地左右着堪培拉对北京的认知。另一方面,在近些年堪培拉的国防采购、情报服务、盟国合作等方面已经被形塑为“应对中国挑战”的情况下,要改变这一套系统并非易事。更何况,与华盛顿有着特殊联系的军方,显然并不乐见中澳关系的缓和,认为这对华盛顿的“印太战略”是一种冲击。
从冷战时期至今,在堪培拉流传着一种观念,澳大利亚受益于“伟大而强大的朋友”。所以,不难理解,堪培拉把维持、巩固和加强美澳同盟视为其国家利益之所在,更是用充当美国亚太“副警长”发挥作用的大小来衡量自己的“价值”。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堪培拉执着于为了“伟大而强大的朋友”,正在无端制造一个“伟大而强大的敌人”。
美国是澳大利亚的主要地缘战略盟友,这是澳美两国之间的事,但不容否认中国在可预见的将来仍是澳大利亚的主要经济伙伴。这也意味着,不与中国发生冲突同样是澳大利亚的国家利益所在。莫里森政府严重带偏了方向,澳大利亚这艘船如今在安全和经济的平衡上已经出现了严重倾斜。越是这种时候,澳大利亚人越应回味前总理霍华德的告诫:“敌视和遏制中国不仅有害,而且危险”。
一些危险的苗头已经在出现。在前任国防部长不断的战争叫嚣声中,今年6月份发布的洛伊民调已经显示,有75%的受访者认为在未来20年内,中国“非常”或“有点”可能成为澳大利亚的军事威胁。而且,堪培拉越来越频繁地学着华盛顿的样子在南海搞“自由航行”,甚至对中国搞抵近侦察,澳国内的有识之士,包括政界人士、商界精英、知识分子和民众正越来越担心有擦枪走火的风险。
说实话,从“偏安一隅”的舒适位置,硬是搅和到地缘政治冲突的第一线,澳大利亚所做的,其实是在把自身莫名其妙地变为华盛顿的“战略资产”。这会让它“更有地位”,还是“更加安全”?堪培拉如果真为自身国家利益着想,就应如马尔斯防长自己曾经说过的,真正认识到,“将中国视为敌人是严重错误”,以及“新冷战的论调愚蠢无知”。